兩年前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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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中國富豪王健林誇口旗下主題樂園網絡有如「群狼」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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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將把迪士尼公司與上海迪士尼樂園逐出中國。而今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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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上海迪士尼上周宣布將擴建規模55億美元、全大陸人氣最旺的主題樂園；王健林則已黯然退出這一行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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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為了替名下不動產公司籌錢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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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賣掉了主題樂園資產。王健林的大起大落一部分是因為不敵迪士尼的全球魅力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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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但同時也暴露出政府政策的缺失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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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以及中國娛樂公司要追上好萊塢水平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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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仍有漫長的路要走。 早在1990年代中期，大型主題樂園就開始在中國各大城市開張。到2000年代初，小型主題樂園在全國各地四處可見。當時我造訪過的一些主題樂園大致使用進口的二手設施，安全性堪虞。不過，很快地，業者開始變得更專業，事業也日益擴張。到2016年，中國約有2，700座主題樂園，每年吸引遊客逾2億人次，締造49億美元營收。然而，這些遊樂園只有10%是賺錢的。問題出在大多數業者對玩樂沒興趣，只對土地感興趣。這是立意良善的政府政策使然：2010年代初期，地方政府以調降地價為誘因，鼓勵開發商興建遊樂園及其他公民設施。王健林和他的大連萬達集團於是進場。他是人脈甚廣的成功房地產大亨，在中國各大城市都建有住宅、購物中心和飯店，地產開發經驗豐富。他也有願景，志在打造景點，凸顯中國文化。他是玩真的：投入約300億美元，建了多達20座主題樂園。但不久就遭遇難關。上海迪士尼頭一年就吸引1，100萬名遊客，武漢萬達樂園原本預期每年迎接300萬名遊客，結果2016年每天遊客僅200人左右，最後停止營業。其他萬達樂園的下場也類似，於是王健林去年售出這些資產。王健林失敗的首要原因，是缺乏像迪士尼那麼豐富、具全球吸引力的智慧財產，例如米老鼠和復仇者聯盟等，只能依賴較傳統的主題。但主題樂園要成功，需要的不只是「飛越湖北」這種虛擬視覺效果。在中國發展出自己的智慧財產之前，迪士尼、環球影城及其他跨國娛樂巨人，仍將擁有明顯的優勢。（作者Adam Minter是彭博資訊專欄作家）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