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學有話說:再談文學獎

得獎者不克前來若質疑文學獎失去影響力,

斯曼特

,其中一部分,

台北長期照護

,不正是從「得獎卻不克前來者」的手中,

憂鬱症症狀

,流失掉的?……
文學獎值得參加嗎?
收閱文學獎頒獎請柬,

工具車 工具

,我都會想到天津街、忠孝東路口。我候紅燈,

塑膠泡殼

,準備穿越馬路,

日本製冷水壺

,進對街來來飯店(現為喜來登),

新娘禮車 出租

,進宴會大廳,

醫美術後保養品牌

,參加頒獎典禮。秋高氣爽,

聖誕網燈

,我心怏怏,不知道面對文學,還有多少持續寫作的勇氣。
我鼓起殘勇才得出門,站上交叉路,想起去年、前年,我都一樣徬徨。初探文學,識的人少,能與我招呼者更少,相較於大紅嶄亮的舞台布置,與得獎者溢彩煥發、左右逢源,顯得我更暗、更險,就要被喜悅的聲浪推落懸崖。我與友人幾個,靜靜站在會場的最後邊,主持人開場、主辦單位與評審致詞、得獎者獲頒獎座與分享創作,慢慢地,我又覺得打在台上的光,也移出一部分到台下。而且,就移到我的頭頂上。
是了,文學才是靈魂,文學獎是階段、是淬煉,我不需要得獎,才能肯定文學,以及我自己。我微微的領悟,經常伴隨著痛。我也想大聲說,我想得獎。
70、80年代,文學獎項尚未隨著社區營造、地方特色的經營建立而大量筍生,參加比賽猶如季節,4月教育部,6到7月,屬《聯合報》、《中國時報》與梁實秋散文獎,年底備稿《中央日報》。文學獎的影響力在6、70年代達到高峰,到我有實力參賽的80年代,隨著解嚴,傳統媒體霸權不再,文學獎漸勢衰,但仍是我輩的崛起途徑,如蔡素芬、鍾文音、郝譽翔、唐捐、陳大為、鍾怡雯等,至於年齡相仿的駱以軍、賴香吟,則在70年代末,分別以〈手槍王〉、〈蛙〉等,為文壇器重。
常有學生或同好問我,文學獎值得參加嗎?我都持肯定態度。
若檢視歷屆大報得獎者,當可發現兩個軌跡,一是當初的新人儼然成為文壇健將,另是從此消聲匿跡,再無文蹤。新人創作狀態不穩定,偶見囫圇下筆有如神助,巧思天成。這些神助者,後來並未自助,很快退出舞台。我鼓勵新人參賽,是了解到不穩定狀態下,偶見的單篇奇筆,有可能成為新人的神祇,讓浮動者有了座標,並辨明寫作,是一個可以努力的方向。若寫作者有志,單篇的精采漸不能滿足作家,繼而求一整本書的完整,完成後,再覓下一本,然後,就超越一本書或兩本書的局限了。
參賽近十年,察覺獎的發酵與影響,隨年代而異。60、70年代得獎,旋即為文壇新貴,80年代初得獎,文壇知者多,到80年代中葉,已演變為必須連續得獎,才能闖開名號。進90年代,不僅傳統的報社文學獎、地方獎項、主題性徵文如懷恩、宗教、台積電、簡訊、武俠、科幻、電影小說、客家桐花、吳濁流、兩岸、保險、法律、旅行徵文等,因應社會需要,形色不一,如果翻閱以建立資料見長的《文訊》雜誌,幾乎每一個月都能看到文學獎單公布。我當年的參賽,季節明,如四季,現則1到12月連放煙火,這期間,校園文學獎則未曾稍停,繼續為文學加薪添火。
無奈的轉變是,獎項越多,影響越微,似乎文學獎越多,社會大眾越不文學了。
我還是鼓勵學生繼續比賽。世俗點來說,豈知不被神祇附身,寫一文,震驚文壇,且贏得獎金?我真正的用心是把比賽當試煉,一是試出自己的興趣,再是煉出心志。任何比賽,總失志者眾、得志者稀,失利以後,有的放棄、有的挺進,文學不易為,絕非僥倖得以成之,如果不能正視失敗,又哪能孤苦獨進,於夜深凍寒,拐窄巷,恪心輝,給自己一點光。我知道有些人是不參賽的,他們謹守文學的圓滿,不忮不求,他們心志的鍛鍊便不落於旁人的眼光,何況是這樣的一個戰場?但無論是傳統媒體影響深遠的60年代、或勢不再的90年代,文學獎仍是新人崛起,乃至於新人、老將,過招的場域。
遲遲等不到得獎者
文學獎影響力小,並不是說社會就不文學了,毋寧說文學從獨唱,成為合唱,文學活動已從靜態,化身為展覽、藝術節、影像、社區文化等活動,文學成為被關注的一支,而非全部。然而,年年文學、年年獎,我總覺得各主辦單位該要謀索專門的人力,活化得獎的文學作品。現在的狀況是辦獎、贈獎、專書出版,便結案終結,來年繼續辦獎。久了,就遺忘辦獎的目的。
每一年舉辦文學獎,都該看作「獎的靈魂」的甦醒,再一次喚回獎的主題、社會意義、更深層的教化與提振文學的用意,台積電青年學生文學獎每一年徵稿前,都在校園舉辦活動,並透過副刊傳達理念,使得獎的意義永遠傳續。另外,台灣近幾年,從中央到地方,都高喊「文創」,文學獎作品正可提供素材,成為一種滲透。獎項繁多,還有一個怪現象是,主辦單位挖空心思,鼓舞作者參加,卻遲遲等不到得獎者。《自由時報》舉辦林榮三文學獎,打出高獎金,採取得獎者現場公布,吊足胃口,並為得獎者製作專訪,極度禮遇,現場備紅酒、點心,頒獎後台,猶如雞尾酒會。《聯合報》設計節目,或朗誦詩歌或副刊同仁獻唱,還曾邀請當紅歌手張懸助陣。《中國時報》舉辦多年的「野宴」,由作家提供私房菜,備紅酒與飲料款待,我多次與會祝賀得獎者,並大快朵頤,留心作家群的獨到心意。吳濁流文學獎於客家小鎮頒獎,客家美味隨風飄散。早幾年梁實秋散文獎在台南《中華日報》總社頒獎,縣市長出席,致賀的花圈從會場蜿蜒數十公尺,直至馬路。
但是,多數得獎者,不知理由,不說、不報備,皆不克前來。
一個朋友為所屬機構舉辦文學獎,花巨資製作琉璃獎座,得獎者不來,只好寄發支票與很有重量的獎座。一日,不克前來的得獎者來電說,獎座運送不當,摔壞了。朋友再為得獎不克前來者,製作獎座,小心翼翼包裝。我曾應《文訊》雜誌邀請,撰短文〈那些鼓掌的人〉,回憶我經歷過的文學年代。當時,除非因要事、急事,萬不得已,得獎者都踴躍出席。文壇前輩蒞臨,為新進喝采鼓勵。我,一個躑躅路口、猶豫再三的失魂落魄者,鼓起勇氣走進頒獎現場。我看到他人的光彩,同時也了解真正的光,還是要由自己散發而出。自己沒得獎,我難掩失落,但必須肯定辦獎單位的長期用心,以及得獎者的努力,而評審代表對作品的發言,也時有啟發。
得獎,卻不克前來,是名次不理想,羞於上台,還是資訊時代,使大家都宅了?
還是有鼓掌的人
得獎者不克前來,參賽落選者自也不來,文學獎的參與者都不來了,還能期待哪些鼓掌的人呢?若質疑文學獎失去影響力,其中一部分,不正是從「得獎卻不克前來者」的手中,流失掉的?
幸好,我們的年代,還是有鼓掌的人。今年7月,金鼎獎於現場揭曉得獎者,唱到陳俊志名。他不知道自己會得獎,但是他來了。陳俊志恰坐在左邊,忽然放聲尖叫,狂奔上台;春天在台南,初遇巴代,問他怎識得我,他說去年曾在金鼎獎頒獎會場見過我。巴代入圍,最後遺憾未得。他補了一句話,出席,是對獎的肯定與尊重。
哦,我忘了說,朋友摔壞再製作運送的獎座,是一把長劍。
劍出鞘時,直勢或橫擺,都熠熠華光。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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