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東亞地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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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是一個經濟迅速轉型、地緣政治動能複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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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且歷史仇恨盤根錯節的地區。亞洲各國領袖應採取必要行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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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以確保有利的勢頭能夠持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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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並阻止危險的狀況發生。
中國經歷30年的經濟高速成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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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使數百萬人脫貧致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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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並帶動社會轉型。然而中國迄今仍保有以自身為中心之傳統世界觀,且欲強加在鄰國。中國在擴張軍事資源之際,正採取日益大膽的行動,以主張中國對各方海路的掌控權,令鄰國深感憂慮和惱怒。
日本當前則更加重視如何保障國人生活水準及相對穩定之政治體系,而非爭取經濟或政治上的支配權。然而日本仍渴望重新成為一個完全獨立的國家,擺脫二次大戰的罪過與責任,成為一個正常的「成人」國家。
南韓曾經淪為中日戰爭與日俄戰爭的戰場,如今也正致力於超越悲慘的過去。韓國人認為他們承受兩個世紀之久的悲劇,已值得讓鄰國接受韓國人的歷史觀。
日本與南韓間的衝突,為美國造成一大問題。美國現在必須更依賴盟國,以確保各地區及全球性事務都能符合美國的理想與利益,包括戰後以「美式和平」在東亞地區所塑造的形勢。
只要稍懂賽局理論,並考慮各項因素,就能了解所有相關國家的目標都不可能同時獲得滿足,無論是在領土或歷史論述等層面。但更嚴峻的挑戰,在於領土及歷史的爭議可能會造成「零和」的結果,甚至會形成「囚徒困境」,互不信任且彼此出賣,使各方都付出慘痛代價。
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參拜靖國神社,目的並非紀念日本在歷史上的殘酷行為,或申明二戰的正當性,而是尊崇那些為國犧牲者;也就是把韋伯(Max Weber)所謂的「信念倫理」真誠地實踐在政治上。
然而國際社會對其間之差異並無興趣。中國與南韓對此大肆譴責並不意外,但意外的是美國對此也深表不悅,這可能緣於美國擔心東亞和平日益脆弱所致 (或日本曾攻擊珍珠港)。
然而無論安倍之真正意圖何在,此種爭議都會傷害彼此合作,造成「零和」結果。安倍可能必須再考慮韋伯所說的「責任倫理」,亦即聚焦於行為之結果,而非動機。
因此,領土爭議是特別棘手的挑戰,幾近無可妥協,會使緊張不斷升高,可能帶來利益的合作也全遭阻斷。國家間在政治與外交上的這種「雙輸」僵局,總是造成彼此在貿易與投資上蒙受損失。
所幸安倍雖擁抱民族主義,他也同時有能力強化日本與鄰國的經濟關係;事實上,唯有外交上的鷹派兼民族主義者,才可能達成此種結果。或許只有像安倍、習近平與朴槿惠這類愛國情操無可置疑的領導人,才有可能將東亞的「零和」賽局,轉為「雙贏」政策。
(作者是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特別經濟顧問,也是耶魯大學經濟學教授/編譯任中原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