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公債價格雖然回跌（殖利率回升）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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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但許多投資人認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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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這只是在為下一波漲勢打另一支腳。是否當真如此？目前證據還不充分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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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也使長期投資人面臨更加詭譎的操作環境。2019年全球負殖利率公債總額激增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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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推升投資級、垃圾級公司債及新興經濟體債券價格。殖利率下降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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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也鼓勵企業深化財務工程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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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擴大發債以買回庫藏股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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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並支持企業併購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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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當然也激勵股市上揚。 全球負殖利率債券總額已經從今年中時的18兆美元，縮減到目前的約11兆美元。但有兩股力量使投資人不願大幅調整既有部位。第一，市場的技術動能仍繼續偏愛高風險資產，及表現相對良好的債券；第二，最近負殖利率債券總額減少顯示市場正在進行換手，將進一步推升2020年股市。其中，第二項因素對較長期投資人而言尤其重要。這些人視負殖利率債券減少為有利信號，表示全球經濟成長展望好轉，而各國擴大財政支出也將帶動成長動能，此將使市場由全靠流動性支撐，轉為以基本面為基礎。然而，迄今沒有充分證據支持這種長期的樂觀思維。目前全球成長回升主要是景氣循環性的，而非持續與結構性的。而且，像德國等擁有擴張財政支出空間的國家，目前仍缺乏明顯的擴張意願。再者，各國央行對負利率政策的興趣下降，也使負殖利率債券總額縮小，這對市場的長期影響並不有利。愈來愈多人逐漸理解到負利率會傷害經濟動能及金融穩定，原因包括：1.削弱銀行業的中介功能，並鼓勵非銀行金融機構過度承擔風險。2.影響壽險與退休計畫的財務來源，傷害家庭的長期性財務保障。3.鼓勵公司債發行過量，使殭屍企業能夠苟延殘喘，並使經濟體系資源配置失當。儘管各大央行短期內不太可能退出超低利率及量化寬鬆（QE）政策，但要央行再實施新一輪大幅寬鬆政策，也相當難。如果2020年各國政府不能從過度依賴非傳統貨幣政策，轉向更全面的成長政策，則流動性對市場的支持力道將會下降，而基本面改善的速度卻相對較慢。如此一來，長期投資人將陷入困境，因為他們無法指望短期的樂觀思維將會充分延伸下去。（作者Mohamed A. El-Erian是安聯集團首席經濟學者、彭博資訊專欄作者／編譯任中原），